您会走上筠姑娘的老路。”
赵歆才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冷了下来。
那宫人低着头,没瞧见她的脸色,仍在劝道:“母女哪有隔夜仇呢,只要您好好同太后道个歉,太后定会原谅您方才那般的举动。”
原以为回来当了公主,就不必再看人脸色过活,哪曾想孝道与规矩这两个词,随便哪个压下来,就能将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何为孝道,何为规矩?
难道真要听母后的话,整日这锁在深宫中,习女德妇容仪态,对未来丈夫言听计从,宛如提线木偶一般,毫无自主意识,才算孝才算守规矩?
不。
她费尽千方百计回来,不是为了当个身份高贵的傀儡。
要她一生只为男人而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她只会为自己而活。
赵歆抿着唇,望向承天殿的方向沉思,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待母后气消些,我会同她道歉的,这事是我不对。”赵歆语气淡淡道,“以后我也会认真随教习嬷嬷学规矩,不叫母后再替我操心。”
那宫人如释负重,暗暗松了口气。
宫外,席香与穆瑛已经和老夫人离开侯府,在前往乐安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