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惊无险过去,东边天空泛起一片鱼肚白时,四人都醒来了,到溪流边洗了把脸,喝水充饥,又再度上路。
陈令右脚伤得严重,虽勉强止住了血,但伤口却未见好,反而隐隐有溃烂的趋势。
到了晌午时分,他脚痛得已经无法行走,额头上细汗直冒,唇色面色皆白得毫无血色。
他这样,怕是走不出这片瘴林了。
陈令也知自身情况,索性停下来,将十五推开,忍着伤口处的痉挛痛楚,哑声道:“你们走,不用管我了。我有可能破伤风了。”
十五一惊,“怎么会如此严重?”
捕兽夹放在野外,朝露浸过雨水淋过,早已生了绣,刺入血肉里,不及时处理干净伤口,引起破伤风再正常不过。
席香低声道:“我和十五轮流背你走。”
陈令摇头,“背着我,你们也会走不出去。”
他们身上没有武器,猎不到食物,只靠山棯和水充饥,只怕不到三天,就已精疲力竭。背上他,无疑是个拖累。
“我们不会丢下你。”席香与十五都不同意。
一旁的小公主却道:“不丢下他,难道我们要死在这里吗?”
十五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