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下来,没过一会儿,已经扑在阿爹怀里打盹了。
秦慕文向来有耐心,没有直接把他放在床上,而是等小包子睡熟之后,才悄悄给他除了鞋袜和外衣,裹进被子里。
船外雨声逐渐大了起来,乌云也愈发浓厚,船舱内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以免雨滴飘进来打湿了被褥。
这么一来,船舱内就显地十分昏暗。
秦慕文与黎锦在一起这么久,已经培养出了默契。
他点燃油灯,黎锦则拿出笔墨纸砚,打算作画。
黎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如此闲情雅致的人,他上辈子出门旅游,都不怎么拍照。
结果到了这个时代,他却很喜欢把那些有意境的景色画出来。
这并不是为了得到别人赞扬而附庸风雅,而是读书这么久来,已经烙印进骨子里的文人雅趣。
秦慕文一边为他磨墨,一边用目光描摹阿锦的眉眼。
自打他生了小包子以来,阿锦每次跟他谈话或睡觉(动词)的时候,处处带着包容和宠溺。
就像村长说的,阿锦初为人父,好像突然长大了一样,端正沉稳,行为举止中再也不见十八九岁少年常有的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