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到黎锦说自己要去割草,秦慕文比看到黎锦洗衣服还要慌张。
但是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黎锦想,这少年是真的年纪小,把内心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黎锦问道:“你又要说,自己去割草?这种活儿不用我做?”
——他家的夫郎,简直把他自己当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哄。
少年虽然没点头也没摇头,但那双大眼睛里明明确确就是这个意思。
秦慕文刚嫁进来的时候,他的婆婆,也就是黎锦的母亲,就是这么要求他的。
“我们家黎锦是个读书人,不能做农活,他那双手就是提笔写字的,以后这些你全都做了,知道吗?”
当年的秦慕文才十五岁,家道中落,他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尚书之子,开始学着做农活,伺候人。
到现在,已经两年了。
黎锦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农活儿总归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了吧?以后我不跟你抢洗衣服的事情。”
他拿着镰刀和背篓出门,没看到,少年已经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秦慕文缩在被子里,无声的哭着。
自从阿爹死后,从来、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