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后市的席梦思软床,黎锦从李大牛家里借来了两床新缝制好的褥子,就算都铺上去,也不会太过柔软,不至于损害腰椎。
黎锦问道:“你喜欢软一段的床,还是硬一点的?”
秦慕文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黎锦居然在跟他说话。
“我、我吗?”
少年声音青涩而单薄,这会儿又因为刚刚生了孩子,嗓音中多出些许柔软。
并不似女子那样的婉转清脆,但却平白给人一种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感觉。
黎锦其实不经常笑,前世他身处医院这样的大环境中,生离死别已是常事。
看到有人去世,医生们固然也很悲痛,但他们却还要从手术和病人死去的各项身体数据中总结其死因,然后把这些数据积少成多,最后推动整个医学的进步。
医生们开例会做统计的时候,肯定不会面带笑容,毕竟这都是死亡的病例。
但哭着做总结也未免显地太过傻。
所以,大家早就练就了板着脸,一本正经做报告的技能。
再加上黎锦在产科当大夫,他更是不可能对着产妇笑容满面。
所以,黎锦已经想不起来他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