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为制服于之言,他的阴眼遭受重创,回上海以后,一直在努力复原,可惜进程十分缓慢。他心里清楚,想要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不管怎样总得更近一步。
一次跟老袁的电话中,老袁告诉他,阴眼的康复,需要一定训练,那就是适应各种光源,其中最关键的,是刺激性的阳光。
自那天开始,张南每天让自己眼睛承受阳光,现在已能在阳光下勉强睁开,只是会带来钻心的恶痛。为此,他还特地搬去新的住所,一间位于上海郊区的单身公寓,正因有一面向南的窗户,可以被正午的阳光直射。
做完今天的训练,他迫不及待地拉上窗帘,由于他装的是遮光窗帘,房内又变成一片昏暗。
他终究还是更喜欢黑暗。
这时候,他听到一阵敲门声,他看了眼时钟,已是中午十二点二十,时间恰好。
他重新戴上墨镜,把门一开,老贾厚重的嗓音当即响起:“哎哟,阿南,你这地方还真不好找!”
张南注意到,老贾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是个看起来比老贾还年长几岁的中老年男人,应该就是老贾提及的老贾堂哥。
昨晚,老贾打电话给张南,说从老家跑来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