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睿不会理解自己。
她从来都不曾对殷家的过往提起过兴趣,往事一定冗长且悲戚,所以压得她无往不胜的老爹都只字不提。
如今安好,在红鲤镇的日子快乐逍遥。
她割舍不下心头疑惑,就犹如入秋后便开始脱离枝桠摇摇欲坠为归根的落叶,她也不过是想知道她和十六年前赋予她生命的女子,缘起何地。
但她不能,亦不敢亲自问她老爹。小时候问他,他尚且暗暗抹眼泪,现在年纪大了,只怕眼泪更不金贵。
林修睿对上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澄澈得不染尘埃,好似在其中画蛇添足抹上别的色彩,就是一种罪恶。
大概能懂为何殷老爹缄默不言,为何易鹤安当初看殷呖呖百般不顺眼都不曾告诉她一星半点儿。
良久,他一笑,“刚才阿木那个笨的不是说漏嘴了?你难道不能猜到点什么吗?”
就在殷呖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笑笑的喊声传来,“老大,我捉到蝈蝈了!”
两人对视一眼,所有的话都已尽在不言中了。
斜阳余晖尽数洒在天际云霞,殷呖呖在落日里回到镖局,手里提着不停传来咝咝声的草笼,阿木编的。
她提起草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