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执笔的手一顿,深邃的眸底分辨不清是何许情绪。
上回“贾姑娘”寄来的信笺,将相思慢叙的极委婉,令他心头漫起一丝愧疚。
那段时日不知为何,就忘却写信与她的事情。
他闭了闭眼眸,就想起一张会怒会闹会嬉笑的小脸,他的病早好了,然而这些日,她的位置一直空落落的。
那只握笔的手,狠狠地攥起来,强忍着砸桌的冲动,轻微的颤着。
她简直就像一只魇魔!
再看向那本《西游释厄传》,以及娟秀的字体,他平了平心境。
其实,“贾姑娘”便甚好了。
倘若两人相许,他想,他必然会待她好。
于是他开始想着该如何给她回信,先是表感谢,又言了其余的,最后觉得自己这寥寥字迹实在有失心意,干脆作了幅画像。
殷呖呖收到那卷人比花娇的画像,心情五味杂陈,有喜有烦。
喜,“吴公子”送来画像,说明对她有意。
烦,这画像与她之前的画像里的模样一般无二,但与她本人相差甚远。
下学归来的赵译进门便看见,殷呖呖蔫蔫地坐在院子的绿荫里,罕见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