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异越大,她便越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对他又是愧疚又是怜悯。
他那样理智清冷的人,现在这样......感觉就跟有病......魔怔了似的,那眼神就不太正常啊。
他看着她笑道:“好,你不想我走我就不走,等你睡着了我就去隔壁客房。”
他这话曲解了她的意思,但她张了张嘴,没忍心戳破他的“自我麻醉”,还是算了吧。
***
阿晚躺在床上,外面赵恩铤还没离开。
两人隔着帐幔沉默着。
阿晚睡不着,外面赵恩铤在摩挲着茶杯。
阿晚看着他的背影也觉得纠结,不过说实话,也有一种终于把秘密说了出口的轻松,更没了原先怕被他发现之后被他收魂,或者弄得魂飞魄散的恐惧。
现在她不用再装,换成他在装了。
这又让她有些罪恶感。
但就算背着罪恶感也总强过魂飞魄散。
她道:“哥哥,那我是不是姑母的亲生女儿?”
赵恩铤皱了皱眉,默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对她说实话,道:“你的确不是姑母的亲生女儿,明德三年,大魏和北凉大战,大魏军攻破北凉的真州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