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抄起萧池一条手臂,尖锐的针管抵住手腕血管,只待轻轻往里一送。
他唇边泛着疯狂的冷笑:“季沉宣,你迟迟不愿动手,那就我来。”
季沉宣一颗心陡然揪紧,他竭力保持声音平缓,两只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只能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往桌边黑匣子靠近:
“你不要激动,你要复仇,可以冲着我来,就算你害了他,你也拿不到一分钱。”
他眼神扫过那只漆黑的恶魔盒子,强忍着恶心,缓缓取出一支针管,冰凉的触感像蛇一样缠上他的手指,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吐着信子。
顷刻之间,幼时被继母诱哄打针的画面,不断在眼前回闪,针头扎入皮肤,随之而来的是大脑迟缓,思维滞涩,呕吐反胃,痛苦不堪。
恐惧在心头疯长。
前尘往事像如影随形的蛛网捆缚着他,条件反射一样刺激着他的脑海,稍看一眼,都叫他头皮发麻,脊背僵硬。
但他不能输,季沉朗就是故意折磨他,若是泄露半点恐惧的端倪,这个疯子就会变本加厉。
季沉宣深深闭上眼,强迫自己牢牢抓住针管,极力压抑丢掉它们的冲动。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季沉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