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池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果然不再纠结配送的问题,专心对付起蛋糕。
季沉宣换了家居服,打开曲面投屏电视看新闻,萧池坐在他身边,又开始捣鼓手里的毛衣针,低着头专心致志,仿佛对待某种需要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财经新闻主持人在电视里张合着嘴,季沉宣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眼神时不时往萧池手里的毛背心上瞟。
萧池冷不丁抬头:“你看着我干啥?”
季沉宣心头一跳,像是被捉了个现行的小偷,但脸上一点心虚都没有,依旧淡定如垂钓老叟,慢悠悠将目光重新挪到电视上:“你织的毛衣好像不是你的尺寸。”
“当然不是,又不是织给我穿的。”萧池换了细针红线,在衣摆灵巧地绣了一枚胡萝卜。
季沉宣一瞬间怦然心动——这难道是给自己的?
他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升腾的热气,握着银质小勺无意识搅动几圈,眼睛仍望着电视,对着插播广告聚精会神:“那你织来做什么?”
“送人呀。”萧池理所当然道,“我每天享受人家任劳任怨的服务,当然要表达一下谢意。”
季沉宣努力压平微翘的嘴角,放松身子往沙发背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