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宁。”他轻轻喊她的名字,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好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我们结婚吧,明天就结婚。”
“结、婚?”
“就是我们在一起,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再也不分手了。”
从小,她就给他惹祸,但这个世界,再没有人比她对他更好。从小,他就一直给她收拾烂摊子,但也没有人,比他对她更糟糕。
好像什么也给不了的时候,就只剩下承诺。
“你也,喜欢我吗?”
她似乎有些困惑地问了一声,而后把头埋在被子里,似乎是醉的太厉害了,念不懂,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其实她还有些话没有说,比如向婉秋凄凄哀哀地拉着她,求她让方雎不要不要他们的孩子,求她放过他们。
她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想问,可她就算喝醉了,也不敢问。
因为向婉秋一直都是他不可能里的可能,而她,永远都是方雎生命中可能里的不可能。
她想,这辈子,她都会记得那张信纸上凌厉的钢笔字: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