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乖巧的鹌鹑。
因为她怕自己一说话,陆峪就要揍她。
——自从她刚才在赌场里给了陆峪一巴掌,他身上的低气压就没有散过。
池杉现在还记得, 当时男人把她的手拉下来时, 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的表情。
他的声音很平静:“池杉, 手拍疼了吗。”
池杉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没、没有呢。”
“用这么大力, 肯定疼了吧。”
男人勾勾唇,用一种温柔而阴冷的弧度, 然后伸手捡走了她手里的两个筹码, “来,疼了我帮你拿。”
池杉恨不得当场跪下来给她喊爸爸。
只可惜周身都是人。
因为周身都是人,所以陆峪不能骂她、打她、弄死她。
同样的,池杉也不能痛哭流涕地求饶道歉把钱拿回来。
她只能瘪瘪嘴,一把扑到他的怀里, 眷恋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把声音压低跟他说话。
外人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又嗲又娇气的声线,以为陆总的小女友正在和他撒娇。
但其实小女友说的是:“爸爸再爱我一次。”
“爸爸爱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