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腿。
触感柔软,很真实。
她再一次开始认真怀疑,刚才那一切究竟是不是梦?
那么荒唐的场景和走向,还有变成人家手机里的表情包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吧?
可是不都说,梦都是模糊而虚幻的吗?
但她为什么,能如此真实地感受到每一丝疼痛,能如此清晰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记得陆峪头上那根垂下来扎到睫毛的额发。
她抱着膝盖,看了一眼枕头边上不断在响的手机。
拨号人:陆峪。
池杉接起来。
电话那头的男声懒洋洋的,带点不耐烦:“小孩儿你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画符呢,快点儿,爸爸没那么空等你。”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池杉睡之前定的八个闹钟,一个都没有起作用。
这在以前,对于浅眠的池杉来说,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抠了抠自己的被子,叹了口气:“抱歉啊,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下来。”
“最多八分钟,再磨蹭我揍人了。”
然后“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