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为了表示对姜敏的不满,竟然这样心狠。
他几乎有些站不住。
程如山托了他肩膀一把,“记住,你是一个男人。”他错身而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铁峰想起什么,“等一下。”他追上程如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他,“给姜敏的。”
程如山低头看了一眼,“遗物。”
梁铁峰的眼神痛苦又复杂,点点头。
程如山:“你可真够混的。”他拿着信过了检票口,跟上姜琳几个上了火车。
梁铁峰站在那里,早就什么也看不见,却又不想转身回去。
如果回头,背道而驰,他就彻底失去他们。只有跟着往前走,才能看到他们,只要看到他们在前面,似乎就是永远都不会失去的样子。
这几年来,早晨带她上班,傍晚带她回家,晚上有儿女亲亲地叫爸爸。她却要带走这一切,从今以后,早晨傍晚,白天晚上,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了阳光欢笑,只有无尽的追忆和孤独。
心已经空了,整个人生的希望似乎都被拿走了。
病床上,梁老婆子正在自怨自艾地哭诉,可惜浑身疼、动不了,说话也说不利索了。
她一睁眼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