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蛇……
有一次因为干粮被偷吃他朝闫润芝发火,其实他自己知道,那干粮是香兰偷吃的,他就是……耍混……也许是嫉妒也许不甘心亲娘丢下他们让后娘可怜。
他摔摔打打埋怨闫润芝,冷嘲热讽,结果惹恼冬生,兄弟俩打了一架,他没打过冬生。
冬生说“程如海,我对你好因为你是我哥,你要不当我哥,我也不稀罕,我警告你,以后别惹我”。
那些过去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就在一转眼的昨天。
日子这么快过去,自己已经快四十岁,冬生也快三十,爹娘已经都……老了。
他过去的那些怨怼,对爹娘、对出身、对时代、对环境、对所有人的埋怨,突然之间土崩瓦解。
后娘没对不起他,冬生也没对不起他。冬生只是捅漏自己屋子,踹一脚而已,如果他真不当自己是哥哥,下场比照疯了的程信达,劳改的程福贵
弟弟给自己留了情面,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感觉一阵悔恨涌上心头,热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喊一声:“爹、娘,我错啦!”
他对着程蕴之和闫润芝的身影跪下去,“我真的错了。”
我不是恨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