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再走会儿。”
他单手拽着绳子溜下去,脚踩着下面的挡板,一手托着姜琳的腋窝扶着她下来,然后他松手跳下地,又把正抓着绳子往下爬的姜琳直接托下来。
他们去跟师傅告辞。
因为程如山以后是给部队运送物资的,比这些普通司机可吃香,司机对他份外客气。
下车以后也才晌午,程如山扛着俩儿子,姜琳扶着闫润芝,免得路不平摔了她。
闫润芝:“宝儿娘,我还年轻着呢,不是那些走路都不稳当的老太太,不用扶我。”
才说完,脚下一滑,吓得赶紧抓住姜琳的胳膊,主动挽着姜琳,“宝儿娘,咱俩还是一块走,这里路真滑。”
姜琳笑道:“这是个坡儿,路上又有小石子,下过雨肯定滑呢。”
闫润芝再不敢说大话,一路上挽着姜琳的胳膊,走得小心翼翼。要是还没见着老头子,先把自己摔出个好歹的,那可丢人丢大发。
姜琳是真佩服闫润芝,她受过那么多委屈,居然可以在瞬间放下毫不提及。据她所知,有些人受过一点委屈或者苦头,一辈子都会不停地拿出来说,毕竟意难平,而且也能成为一种依仗。
可闫润芝不但不和外人提,就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