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深吸一口气,心里又骂了孟长安几句,但还是得按照计划行事。
他上前给孟长安把脉,随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秦绵那带着希望和祈求的目光让他倍感压力,他背着她犹豫许久之后,才转过身,狠了狠心道:“夫人,督主已经毒入肺腑,救不了了。”
他眼睛四处飘着,根本不敢对上秦绵那双湮灭了希望的眼眸,然而秦绵如今已经无法注意道他怪异的表现,她眼里的光暗下去,恍若从未亮起过,声音克制而淡漠:“劳烦了,你先出去吧。”
柳怀微微一滞,低着头走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去,那女子脸上十分平静,眸中毫无波澜。
或许绝望到极致,只剩下死一般的冷寂。
他轻轻叹息一声,正要转过头,却见秦绵忽然像失去所有支撑一般一头往前栽去,几个婢女离得近一起托住了她的身子,柳怀一惊赶紧过去,她却摇了摇头,道:“无妨,我歇一歇就好了。”
她推开几个婢女的手,踉踉跄跄走到床边,双手握住孟长安那只露在被子外边的手,温柔地朝着那手哈气。
“你冷吗?怎么手这么冷?”
她哽咽地对他说话,想起了他去送聘礼那日也曾握住她的手说过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