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还给我。”黑影落在章旸头顶,那个他恨不得亲手诛杀替天行道的女子,此时正立在他面前,指着他手中的那包东西,阳光很烈,她的声音很冷。
“不可能。”章旸捂着胸口,用仅剩的力气支撑起身子,冷汗沿着脸颊往下流。
胳膊立刻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昙花枝戳出一个血窟窿,右手微颤,却依旧死死地攥着。衣服上被画了符咒,阿谭碰不得,五指猛地一收,昙花枝如同有了生命,沿着章旸的胳膊上爬,往他的五官里钻去。
“我不给你是因为我还有办法救他。”花枝停在他的嘴边,诺大的地方只能听到章旸的声音,“你能吗?”
是啊,她能吗?阿谭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她不能。
他们栖身的地方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门前种了一棵无花果树,果实已经熟透,泛着浓郁的果香味。
在章旸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后,他和阿谭相视而坐,桌案上放着一枚瓷缸,瓷缸中魂魄的气息越来越弱。
“你说过能救他的。”林西元就躺在不远处的床上,阿谭耗着自身的术法护着他的尸体,确保他不会腐烂。
“我当然可以。”章旸是他们这一代中,法力最高强的捉鬼师,往日里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