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山洞中停止,他给她讲了许多事,讲他的抱负,讲外面的世界,讲这个风雨飘摇的破碎山河。他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可以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我不想死,出去才能活着。”男人目光沉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阿谭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手指,温度是那么的暖,灼的她头脑发昏,“好。”
她要走了,跟着一个称不上陌生也算不得熟悉的男人。临行前她借着月色去给迎春花告别,换来的对方许久的不言。
“你是昙花啊,沐夜而盛,白天怎么办?”
“昨夜我在山坡下发现个死人。”阿谭口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瓷瓶,“便取了他残留的一点气。”
伪装成人。
“想清楚了?”
“清楚了。”她点点头,其实她什么都没想过,就是单纯的想跟着那个人一起走,就像她非要吃到小馄饨的那种执念。
第二日,太阳照的人眼疼,昙花惧光,哪怕阿谭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是有些害怕。
她是株昙花,依土而生,依土而活,她自己走不了,也离不得。便寻了借口拜托林西元挖了山中那唯一一株骨朵紧闭的昙花,并在临行前为隔壁的迎春浇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