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像是东城黄地主院里最名贵的牡丹花,令人移不开眼,却偏生长了副最恶毒的心肠。
“那还是我吗?伤了那么多条人命,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恶事,即便再次活过来,那还是我吗?”她还配做个人吗?北杏低着头,眼泪落下,又立刻蒸发消失。
“既然如此。”女人挥挥衣袖,北杏脚下的链子突然出现,她已经被绑了好多年了,从未离开过富鸾大厦,她笑着咬破自己的手指,恶臭的黑色血液滴落在链子上,牢固的链条立刻断开,“走吧。”
铺天盖地的疼痛迎面而来,奔涌的河水像是决堤般冲刷过北杏的皮肉,几乎能疼的人晕死过去,只是很可惜,北杏现在已经没了晕倒的能力,她很清醒,越疼越清醒,“我可以离开?”
“当然,这些年,我帮你挡了河中大部分的怨与恨,想来你是过的太舒坦,忘了疼。”忘了那种时时刻刻被针扎刀刮的痛楚,女人坐在画中的藤椅上,翘着三寸金莲摇晃,“想去劝霍冬青,尽管去。”
女人眯起眼,她活着的时候被选择,死了以后,就喜欢看别人做选择,选择各种各样的生不如死。她只看着,就心生欢喜。
北杏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地上是滩她留下的血迹,甚至根本无法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