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峰开始不停地做恶梦,梦里是个十分陌生的地方,他看到有人被塞在竹笼中,被众人抬着扔到水流湍急的河水中。
喇叭唢呐,欢声笑语,女人的哭喊声消失在空气中,鞭炮响起,大红色的绸布在树干上迎风摇摆,明明是场谋杀却仿佛办成了喜气洋洋的婚礼。
这个梦,日复一日,越做越真实,无论他在梦里怎么规劝那些人,他们依旧载歌载舞的穿过他的身体,他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看不到他,而他也触碰不到他们。
对于这个无限轮回的梦境,高维峰甚至去咨询过心理医生,得到的结果无非是他失恋失业,精神压力过大。
梦还在继续,高维峰似乎已经认命,穿梭在敲锣打鼓的送亲队伍中,新娘子依旧把脸埋在双臂中。
彩船被推入河中,下一步就该把女人沉塘了,他弯下膝盖蹲在女人身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靠近谋杀现场,也是他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他望着她的头顶,即便知道她听不见,还是忍不住叹息,“真可怜。”
他的声音落下,忽然,面前的女人肩膀一抖。
她能听见他说话!这个认知让高维峰猛然恐惧起来,原本被当成画面的假象,随着女人的颤动,突然鲜活起来,杀死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