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大概是燕长煕第一次用这句话来问燕长情,因为以前的燕长情从来只会做她满意的事情,从来不会私自作出让她询问缘由的事情。
燕长情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头,看着燕长煕仍旧裹着黑色的斗篷,微微拧了眉,而后走上前,站在燕长煕的面前,微微垂头替她解开斗篷,又拿过了御寒的披风给她系上。
从始至终做下来,无比自然,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许多次了。
燕长煕只是冷淡的看着。
直到他做好这一切,后退了一步说道:“长情永远都是主子的人,永远会跟在主子身边。”
说完顿了顿,他又加上了一句:“所以,长情不可能任由主子孤身一人。”
燕长煕表情微怔,看着他,像是第一次仔细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男人。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燕长煕很早以前就知道燕长情这张脸长得好,她十二岁那年,就在一堆暗卫里一眼瞧见了他,那时候她说,“做我的人如何?”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似乎有些怔愣,怔愣过后就点头应了。
一晃二十年,燕长煕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