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卢惊绿等着他说下去。
“我之前便是从庐州来。”他说,“我在湖广道上被追杀,逃至庐州后,追杀我的人才终于被我甩掉一批,等过了金陵,又甩了一批后,才寻到一丝喘息之机。”
“那你本来是想往哪里逃?”卢惊绿问,“松江?还是干脆北上?”
段延庆张了张口,刚欲作答,便听帘后床内,传来了白飞飞的声音。
白飞飞道:“他本来想往哪里逃不重要,重要的是追杀他的人肯定想不到,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会往回逃。”
段延庆:“……”这个最不好说话的怎么也醒了?
但仔细想想白飞飞的话,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颇有几分道理。
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去后,她们仨带上段延庆一起上了路。
和前几日不一样,这一次出发时,他们这一行人完全大张旗鼓,高调至极。
一开始段延庆还不太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他逃命逃久了,习惯了尽可能低调行事,如今改换风格,自然不习惯。
后来他听到过路的江湖人议论他们这一行人时,提到灵鹫宫三个字,他才明白过来。
段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