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向她,迟疑片刻,最终没忍住伸手虚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屋外月已西斜,从窗户缝隙里漏进来一点微末的光,他终于闭上眼。
……
对卢惊绿来说,夜半渴醒的这段,更像是一个梦,第二天早上刚醒过来的时候还记得一些“梦里”的片段,但洗个脸就全忘了。
于是她也没太放在心上,随便挑了一身衣服换上,就把侍女唤进来替自己梳头了。
侍女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拿起梳子就开始给她通报叶孤城的动向。
“城主今天起得格外早,天还没亮呢,就出了正院。”
卢惊绿:“是吗?那也太早了吧。”
侍女:“是呀,不过他心里可记挂夫人了。”
卢惊绿:“……啊?”这又是从哪看出来的?
见她满脸都写着不信,侍女才笑着解释道:“他去练剑时,特地嘱咐了厨房,等夫人您醒了,给您送一碗杏仁露来,说是您昨晚喝多了酒,今早可能会头痛。”
这番话一出来,被卢惊绿抛到脑后的那些个“梦中”片段又尽数回归脑海。
她无语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脸,心想这还不如全忘了呢。
注意到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