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梵隐?
“不,我是独立的。”柴荣昂首挺胸地强调,“我确实是因为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但我不是因为他一个人才有今天的地位,是因为他们所有人。”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老板,那两百多铁匠能人,包括方梵隐的铸剑术,都在我的脑子里。这两千年来,我忘记了很多事,但他们告诉我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忘记。我化形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他还没死,在苦苦挣扎着想挖出去。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答应某个女子要回去娶她。人,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
苏暖轻轻吸了口凉气,瞬间觉得自己做得太冒险了。
他将绝代铸剑术保存在脑子里两千年,一定将之看得非常重要,她不该千方百计引诱他说出来的。这个承诺,有两千年那么重,不该她亵渎。
“你想多了。”柴荣又笑了,眼中再度露出长辈般慈爱的神色。别人露出这样的神色,苏暖非打人不可,但他露出来,苏暖却服气得很。
或许柴荣的城府心机不如她深,但柴荣的年岁比她长,信守承诺两千年。苏暖自认,自己做不到。
“我不想说,谁也不能让我说。两千多年的岁月,我不是没有遇到过别人。我是觉得,既然答应了他们,就该信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