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十岁的“人”鱼,他太需要方云修了。掌握了方云修,就等于掌握圣迦利,那么离他彻底奴役这两只人鱼,让他们往东不敢往西,这样的日子还远吗?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也没有兴趣做好事给人问诊治病。圣迦利故意引诱他找上门,是想要他救活方云修,但是他想,可能人鱼没学过什么叫引狼入室,还是太单纯。
圣迦利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徽章,扔在菲尔丁脚下,“你是说他们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呀,你的人早被我一锅端了。圣迦利的脸上无声地透露这样一个事实。
菲尔丁厌恶地皱眉,把落在脚边的徽章踢开。那是他们实验室的徽章。
废物。他在心里骂。
菲尔丁这时候才想起来什么是害怕,他的七情六欲早就被他不断膨胀地野心、充斥着他实验室的资本和支配别人生命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所磨灭,同情、恐慌、忧虑,这些感情都掩盖在他不断成功的表现之下。他逐渐沦为一个没有感情,臣服于自己的私欲的奴仆。他现在在圣迦利面前,才感到一丝心悸,一丝恐慌,他麻木的神经在思考,哪里错了,他的数据哪里出错了?为什么圣迦利离开海洋之后还能做到这个地步?他的余光打量这个幽暗窄小的房间,他不断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