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是不难看出,塑料水钻的夹子在头上都戴歪了。她一身酒红色绒面裙子,裙角被磨得发毛。浑身上下只透着一个词,廉价。
她的手上涂着脱落一半的指甲油,枯细如鸡爪的手拍在顾靳山的肩上,“圆圆,这是你的朋友呀。怎么不介绍给妈妈认识?”
方云修心中一揪。他呆愣楞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刚刚揪心的感觉一闪而逝,他努力抓住那一瞬间的感受。是他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的揪心。是来自真的付雨石的感受。方云修仔细回味那一瞬间的感觉,付雨石看见生母时的感受居然强烈到壳子都换了一个人,还能影响到他。这种真实切身的感受,对于方云修来说珍贵极了。他几乎不想从刚刚那种痛苦、渴望又甜蜜的感觉中脱离开来。啊,还真是神奇。付雨石见到只生不养,长大后找到他之后还只想要榨干他的骨髓的生母,居然不是怨恨。
付雨石脑子不好吧?
从刚刚微妙的感受中抽离,方云修感到荒唐。
付雨石这个姓是女人抛弃他的时候在他的襁褓里面留下的姓氏,被医院护士捡到后就送去孤儿院沿用了这个姓氏。眼前付雨石的生母,正姓付,付梦莹。
“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