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自由,让她走,她怕是也走不了多远了。
时日将近的感受越发明显,她每日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每次她一觉醒来,长意多半会守在她的床边,不忙碌不看书,只是看着她。
直到纪云禾睁开眼,长意才挪开目光。
纪云禾打趣长意:“你是不是怕我哪天,就不睁眼了?”
长意唇角几乎不受控制的一动。将旁边的药碗端起来,递给纪云禾:“喝药。”
纪云禾闻着这一日苦过一日的药,皱起了眉头:“日日喝夜夜喝,也没见有什么好转,长意,你要是对我还有点善意,便该帮我准备棺材了。”
长意端着药,目光盯着纪云禾,直到将纪云禾也看得受不了了。
她叹了声气:“大尾巴鱼,你脾气真是倔。”她将碗接过来,仰头喝了,却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在手中转了转,看了看碗底的残渣:“你说,要是有一天,你这药把我喝死了,可不就正好成全我了?”
纪云禾本是笑着打趣一句,却不想她一抬头,看见的却是长意未来及收敛的神情——呆怔,失神。宛如被突然扼住心尖血脉一样,被纪云禾“打”得心尖颤痛。
纪云禾不曾想却会在如今的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