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么轻而易举。
“纪云禾,你心中想什么,主人并不关心,但你心中想的,就只能止于你心中,你脑中想的,就只能止于你脑中。你要做的,只能是主人让你做的。”
纪云禾冷冷一笑。
“这一次,你想公然与谷中驭妖师动手,主人制住了你。”卿舒晃了晃手中的针,将针收入随身针袋之中,“主人保住了你的护法之位,你当去叩谢大恩。”
仿佛这满室仿佛布满无形的丝线,绑住她每个关节,重新将她操纵,纪云禾索性闭上眼,她不忍看这样的自己。
她以为出了十方阵就可以自由了,却没料,十方阵中,才是她短暂的自由。
“卿舒大人。”
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卿舒收了针袋,轻轻答了声:“进来吧。”
门外驭妖师推门进来,卿舒走了过去,驭妖师在卿舒耳边轻声道了几句话,卿舒倏尔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纪云禾。
“纪云禾。主人传你立即前去厉风堂。”
纪云禾翻了个身,背对卿舒与驭妖师,她眼睛也没睁开的说:“属下伤病在身,恕难从命。”
反正林沧澜那老头要她活着,他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