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不能……”
“主公?”
季桓没有争辩,他立即看向魏景。
实话说季桓有些急,逐鹿天下各凭手段,遇上这种情形真不稀奇。魏景也不仅仅遇上一次了。可他的情况颇特殊,先前的痛苦挣扎让人触目惊心。
范亚一张泛白的脸急得涨红:“主公,我留下!我愿立军令状,两个时辰内必定处理妥当!”
韩熙:“主公!”
魏景抬手一压,众人噤声,他闭了闭目。
两个选择。
一,率四十余万大军绕道急援,他有把握,就算盟军已成功冲出西道口,他也必将其重新合围并全歼。
二,分兵一半,救援六万流民。只安王若真已成功冲出了道口,限于兵力再次合围只怕不易,全歼成功率只剩五成。
母后陪葬,嫂侄焚殉,安王死仇也,一旦让其逃回冀州,变数再生。
正如季桓所想,魏景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选择。
平陶毒盐,他痛苦挣扎,在妻子劝慰下信念勉强压倒仇恨,事后却深深自责,饱受梦魇折磨,久久。
益州救堤,他自己下的决定,异常艰难,过程之炙灼至今依旧未忘。
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