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出租几乎没有停的。顾周一边伸手拦车,一边听她在后边嘟囔。她喝醉后不喜欢撒酒疯,但话比平时多了不少。
“好冷啊。”
“快回去继续喝酒。”
“算了,别打伞了,我要淋雨。”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将顾周手里的雨伞往旁边拨,她用的力气不小,顾周还得顾着她,一不小心伞就被她扯了扔在地上。
碎花伞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又被风卷到了马路对面。顾周懒得捡了。
这下,没了遮盖,雨变本加厉扑过来,风雨中,混杂着冰冷的雨水,似乎有什么热热的液体砸在顾周背上——
“怎么这么难啊。”
“做人怎么这么难啊。”
“我又没害过谁,只想过的好一点。”
潘婧哽咽了两声,就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背上,像睡着了似的。
顾周终于打到车。
车子在面前停下,顾周把潘婧先放上去,自己跟着坐上去。司机回头看他们,女人的头发全湿了,披在脸上看不清是谁。
他问:“去哪儿?”
顾周说了地址。
“六十。”司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