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出现很多,青霉菌也并没有培养成功——玻璃皿里的牛肉汤都换了好几次。

    她心里烦闷,索性下楼去催稿。

    自己怎么也是在为西方美术史奠基。

    今天多催十句话,来年卢浮宫墙上多幅画。

    这一下楼,就又瞧见某人同侍从抱着一个大袋子,显然又要往地下室去。

    罪恶的某人笑着眨了眨眼睛:“再教教我?”

    不教!您去好好画画别分心了成吗!

    说来也是奇怪,那洛伦佐在她面前总是冷冰冰凶巴巴的,对这几个画家倒是格外的纵容。

    一个放任他画异教的神话和裸体,另一个放任他偷尸体解剖构造。

    这佛罗伦萨之主的脾气也真是难以捉摸。

    海蒂脸上虽然带着薄怒,但还是跟着他下了地下室,总担心这台阶上突然滚出个脑袋出来。

    那大麻袋随着颠簸发出闷钝地撞击声,听起来像是一堆骨头。

    等真瘫在长台上解开了,还真是一整套的白骨。

    海蒂捂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天才跟疯子总是就差这么一点。

    哪怕是现代人看到这些,恐怕也要报警91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