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十九岁,其实已经早已过去了六十六年。

    年少时的许多记忆需要不断地挖掘和细化,再全部用纸笔记录清楚。

    这感觉便像是拿着小银勺去刮陶壶里仅剩的糖渣,怎么都好像不太够。

    自从去药剂店里逛过之后,海蒂就对这城市的医疗条件颇不放心。

    这儿的医生自那场大瘟疫之后便习惯性的戴着鸟嘴面具,长长的银喙和黑洞般的眼睛让人看着害怕。

    她学过历史课,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们都是如何治疗自己的。

    放血,拿蚂蟥吸伤口,敷蜗牛的粘液,甚至是磨碎木乃伊粉和着水喝。

    绝对——绝对不要生病。

    生了病一定会有灾难般的后果。

    她握着乌鸦羽做的笔,沾了沾墨水,划掉了清单上的金鸡纳霜。

    奎宁这种药是不用想的了,今天在城里找许多人问过了,根本没听说过金鸡纳树。

    恐怕产地是在拉丁美洲的哪里吧。

    阿司匹林也被随之划掉,制造出这个的难度更高,还不如想些更实际的东西。

    这伏案工作的状态,让海蒂的记忆不知不觉地飘到了从前。

    那时候,两个孩子在膝边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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