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字条递了过来,“这是……奕王遗信。”
奕王……
谢逐接过字条,微微皱眉。他早该想到的,谢府本就是当年奕王府重修的,从谢府地下挖出奕王的东西并不奇怪。
谢逐从头到尾将那封遗信看了一遍,从口吻上看这信约莫是奕王的绝笔自白,信中竟是将他当年刺晋案的口供尽数推翻,声称那行刺之人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皇叔的意思是,当年晋帝晋后早已想好要借我的及笄礼向大颜发难,于是暗中安排了刺客,最后再将此事的幕后主使引向大颜皇室。”
贺缈垂眼,手指在温暖的袖炉上摩挲,“能除去一个摄政王自然好,若能再顺势收回大颜的自治之权便更好。而他,为了息事宁人不让事态扩大,只能招供礼宴上的一切策划皆由他主使……与我这个女帝,以及大颜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这说辞,你可相信?”
谢逐问。
贺缈却避而不答,只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这说辞,我也并非第一日听到了。”
从刺晋案发生那天起,贺琳琅便始终站在奕王那头,在她眼里,贺玄一贯是她温和儒善、连奴仆都不舍得责罚的奕王叔,又怎么会在女帝及笄礼上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