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贺缈拂袖进了屋。只留下玉歌和明岩,有些同情地望了许太医一眼,最后还是玉歌伸手,将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许太医搀了起来。
屋内,谢逐半卧在榻上,额上还沁着些冷汗。刚施完针,寝衣衣带还未系上,领口微微松散,竟是显出与往日全然不同的慵懒之态。
他微微闭着眼,听见贺缈推门而入也并未做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在吵什么?”
“……没什么。”
贺缈掩上门走了过来。
谢逐缓缓睁眼,朝她看了过来。一眼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他眸光凝了凝,“陛下如今看着倒是比我更像病人。”
贺缈在榻边坐下,闻言忍不住抬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忧心忡忡地转头到处找镜子,“我现在脸色很差吗?是不是很丑……”
沉默了片刻,谢逐颔首,“是。”
声音虽低沉,却仍能听出那语调里的一丝恶劣。
贺缈瞪大了眼,转头对上谢逐的视线,却立刻败下阵来。
“……那我去重新梳妆。”她赌气似的起身,却发现谢逐压根没有拉住她的意思,反倒一脸看穿她的冷淡,只好又悻悻地坐了回去,自己给自己挽尊,“算了,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