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刚在对谁发脾气呢?”
贺缈无奈的耸肩,“他自己吧。”
今天这一出她算是明白了,谢逐这厮哪里是在生气,根本就是在赌气。想让他消气的方法倒也是出奇的简单粗暴。对着面前的铜镜仔细瞧了瞧,贺缈抬手碰了碰自己有些红肿的唇,忧心忡忡地感慨,“这是卖身才能赎罪啊……”
“什么?”
玉歌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贺缈却没再重复,推开了她拿着明眸的手,“不用带了。”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衣裙,贺缈怔了怔,“换件衣领高一些的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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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
整个京城都被一种奇异的氛围笼罩,既有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的欢庆,又隐隐带着些幼帝即位的忧虑。
古往今来,但凡是幼主登基必然会出现些乱子,不是外戚篡权,就是权臣当道或是宦官乱政。向来只有运气不错的才能在长大后力挽狂澜。便是大颜女帝,那说起来也是在及笄时,便已由晋帝除去了她最大绊脚石摄政王,才能如愿以偿顺利亲政。
太上皇如今不在京中,将摄政之权交给了两个人,一个是璟王棠遇,另一个是英国公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