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缈一张唇,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突然变得沙哑,连忙清了清嗓, 有些慌张地从谢逐身上移开视线,“也是昨日匆忙定下的。”
她的声音很低很虚,也不知隔了几米开外的谢逐有没有听清。
沉默。
两人同时沉默,四周静得甚至能听见旁边池里鱼儿游动的水声。
半晌,谢逐的声音才从那头遥遥传来,听起来竟是比她的还要虚无缥缈。
“那真是要和陛下道喜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还没等贺缈反应过来,他的背影已经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不知为什么,贺缈心口突然一疼,且那种绞痛愈发扩散,好似触到了最深处的痛点。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心口,手下将胸前的衣衫紧紧揪成了一团,甚至重重地砸了几下,朝想要将那种痛觉狠狠压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
“缈缈?”
从漪澜院一出来,星曜就看见贺缈正捂着心口迷茫仓惶地盯着一个方向。将眉眼间的阴郁散开,他疾步走了过来,扶住了站得有些踉跄的贺缈。
注意力被拉了回来,贺缈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心口的疼痛终于消减了些许。
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