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淡淡的。
玉歌一惊, 连忙收了面上的笑, 低眉敛目将床前的帷幕放了下来,随即快步退了出去。
贺缈侧过身, 盯着枕上的纹路发呆, 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桩小事。
那年她十三岁, 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还带着些女帝的骄傲和任性, 却偏是屡屡在星曜那里被挫锐气,懊恼得很。
对那时的贺缈而言,星曜于她, 已经不仅仅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 更是她的心上人,甚至是她的所属物,就差没在脑门上贴一个“未来皇夫”的条儿了。
许是被周围那些谄媚的人奉承地有些忘乎所以, 也可能是年纪尚小对感情这种事还没有一定的辨别力,又或许是不懂什么叫做物是人非,贺缈总是紧紧抓着她与星曜一起逃亡的那些个记忆,一边为他的失忆而苦恼, 一边又执意认为星曜只是因为性子冷淡不爱言语,但心里却是仍然在乎她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错觉,她才越发的有恃无恐。
直到那一年冬日的某一天, 看见星曜对观星阁的一个小宫女露出了十分罕见的笑容,她才从自以为是里醒了过来。
她与星曜第一次发生了争执,但却只是她单方面质问而另一人不愿搭理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