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莫名情绪。再开口时,声音里已褪去了往日的温和,带了几分冷意和自嘲,“微臣书房里有什么,是陛下不知道的呢?”
说着,谢逐朝她走了过来,微微扬起的下颚紧绷着,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愈发锋利,愣是将贺缈逼得小小地后退了一步,却仍不服输地仰着头,直到触及谢逐的视线……
他的情绪来得猝不及防,但面上不显,怒意始终被一层莫名的酸涩压在眼底。
因此这一眼看上去冷而凶狠,可单薄破碎的表面下,却仍是温柔的无可奈何,看得贺缈瞬间感受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
怎,怎么突然有种自己是个人渣的错觉???
“就连微臣在盛京的住处,”谢逐的唇角勾出微妙的弧度,冷冷道,“后花园里什么种类的牡丹最多,府里管家下人都是什么底细,书房里用的是何种笔墨……又有什么是陛下不清楚的呢?”
不信任,已经过了这么久,大事小事共同经历了不少,她却仍是不信任。哪怕他从无二心,自始至终都捧出一颗日月可昭的忠心奉在她眼前,她也依旧视若无物,弃之如敝履。
贺缈眸光一闪,“什,什么?”
谢逐被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死死缠绕,最后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