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 “陛下不是不愿见到臣么?在舱阁中已经躲臣躲了两日。”
“谢卿又在说笑。”贺缈捻着勺的手微微一顿,干笑起来。
笑着笑着却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抬眼瞪他, “你自己不是也在舱房里躺了两日?”
谢逐也不反驳,望进她漆黑如墨的眸底,“那日,是臣唐突了, 还望陛下恕罪。”
被他这么一提醒,贺缈就又想起了自己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忍不住别开脸咬了咬牙。
恕罪恕罪……她又不能轻易动他, 罪自然是要恕的,但报复也一定是要报复的。
贺缈转回头,脸色瞬间阴云转晴,声音都柔了下来,“你当时也是为了我好,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来来来,快把药喝了吧。”
她端着一脸笑舀了勺药,倾身凑过来,离得近了,身上那股那清甜的香气便扑了过来,丝丝缕缕在谢逐鼻尖萦绕,撩拨着他的心神,让他略微有些怔忪。
贺缈已经将汤勺递到了他唇边,张了张唇,“啊——”
谢逐牵起唇角,喉头轻微地颤了颤,张唇将那勺“苦不堪言”的汤药含了进去。
贺缈眉心一跳,抬了抬手腕,那药勺便稍稍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