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缈一愣,“你们暴露身份了?”
见她面色有些难看,方以唯也略微有些迟疑,“臣已责令主簿,三天内将拖欠女学弟子的银两全部分发,若贪墨一分,必按律例处治,绝不轻饶。”
她其实也不知这样是否妥当,只是宁翊已经将她的身份捅了出去,她便也只能借坡下驴,给了学堂主簿一个警醒。
“陛下,微臣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妥?”
方以唯问。
“哪里有什么不妥?”宁翊挑眉,“学堂里竟都染了这等风气,养了一群贪官污吏。依我看,这次都不应该放过他,应该严惩,才能震慑其他各地学堂。”
闻言,贺缈摇头,“似乎并无不妥。只是……”
沉吟片刻,她还是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待方以唯同宁翊离开后,贺缈还是忍不住看向谢逐,“你觉得此事就这么了结了?”
谢逐抿唇,双指在袖口轻轻摩挲了几下,“上庸城是离盛京最近的富庶城池,无论推行什么法令,一直都是最为陛下关注的试点。几个学堂的掌教主簿,哪里来的胆子,敢在这笔补给女弟子的款项上动心思?”
“难怪我总觉着,好像忘记了什么。这其中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