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离开,走到窗前将遮光的紫棠纱尽数拉开,重新挂回银钩上。
趁着替贺缈绾发的空当,玉歌不经意说道,“陛下,方侍书午后也来过……在外面跪了大半个时辰。”
“定是为方淮求情来的,”贺缈疲惫地闭了闭眼,“可杨谨和这一案牵连甚广,朕总不能因为她,便对方淮一人开恩。”
“方侍书大概也是担心方大人在诏狱受苦。”
“陆珏并非急功近利不辨是非之人,他心里有数。”
“是呢,”玉歌想起方才薛禄进来回禀的话,“首辅大人也是这么劝方侍书的,方侍书如今已经回去了。”
贺缈松了口气,“那就好。她若是真到朕面前哭哭啼啼,朕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说话间,玉歌已经替她绾好了发。贺缈随手理了理褶皱的衣摆,吩咐薛显,“让他进来吧。”
谢逐跟着薛显走进殿内时,便见女帝长发松绾,一手搭着靠枕,支着额倚在贵妃榻上。
她穿着一身软红薄衫,下摆被掖在素白罗裙的裙腰里,裙腰束在腋下。偏偏那上衣是极轻薄的浅色纱罗,隐约衬出她莹白酥凝的双胛。
……倒是正应了那句“酥凝背胛玉揽肩,轻薄红绡覆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