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咽了回去,“你快送进去吧。”
玉歌也蔫了,“他们还没走呢?”
“早得很。”
“……我可怜的陛下。”
薛显替玉歌推开殿门,同情地目送她进殿后才重新掩上了门。
已经两个时辰了……
贺缈一手托着腮,一手拨着发髻两侧垂下的金步摇,困意涌了上来,眉心绘着的缀金朱钿也黯了光色。
她别开头,强行压下打哈欠的冲动,硬生生憋红了眼。
“陛下,”玉歌悄悄将膳盒里的一盘松子百合酥放在了贺缈手边,小声提醒,“先喝口茶吃点东西。”
贺缈回头一看,面上的凄风惨雨顿时一扫而空。
趁底下那几个朝臣不注意,她赶紧拈了块酥点,用衣袖半遮着嘴,将一整块塞进了嘴里……
“入仕为官自有科举,多少人寒窗苦读多年才能换得一官半职。陛下今日如此破格提拔一名女子为官,岂不会令天下士子寒心?”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杨谨和。
几块百合酥下肚,贺缈总算恢复了些元气,再开口时声音都响亮了些。
“若朕没有记错,召试亦属科举。如有特殊情况,皇帝可下令特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