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时候常常居无定所,怎么凑合着都能睡。
可到了半夜,隔壁屋开始搞事情。这墙不隔音,女的高一声低一声亲哥哥亲爸爸地叫,弹簧床咯吱咯吱地响,床头撞着叶斐身后那堵墙嗵嗵的。
两人都醒了。叶斐朝床头看,小丫头眼睛瞪老大,瞳仁反射着窗口投进来的月光。他低声骂了句脏话,伸手从隔板上抓过随身带的包,从里头找出一副耳塞丢过去。
“戴上!”他低喝。
江然在床上摸索着找到了那耳塞,听话地塞进了耳孔。那些声儿顿时弱下去几十个半分点,她拉起被子把头脸埋进去,躲那些动静。
叶斐抱着胳膊闭上眼,依旧靠着椅子背睡觉。隔壁那床换了响动的频率,女的依旧猫哭耗子叫。男的吭哧吭哧喘着气,说些浪话。
出来住店这种事儿难免遇上,大半夜跑到这种店来行事的肯定不是两口子,不是偷人就是卖。可男女间不就那点事儿,还不让人乐呵乐呵了?叶斐看得开。以前遇上了他也当不知道,该睡觉睡觉,随便他们折腾。
可今晚他睡不着了。
那女的叫得一声声砸在他神经上似的,额头两边一鼓一鼓的,弄得他很烦躁。
江然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