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心中静默一息, 便上车对涟歌道,“眠眠, 咱们恐怕得先回宫。”
涟歌小脸一垮,但晓得定是出事了,问道,“怎地了?”
他道,“皇祖母病了。”
实际上, 自晋王一脉式微, 太皇太后便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至今, 连床榻都下不得了。
如今传来这样的讯息,怕是大限将至了。
静谧的璟阳宫,因为主人身体不适,泰半时间都宫门紧闭,今日, 却因帝王造访而重新恢复了生气。
太皇太后还在沉睡——或者说是昏迷更恰当。涟歌便陪着他在殿内等。静成太后只来看了一眼便走了,她心里明镜一样,本就对太皇太后颇有怨怼,之所以肯来看这一眼,也不过是为了顾全傅彦行的名声。
午时刚过,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天,却忽地变了色,几个闷雷过后竟下起瓢泼大雨来,风也刮起。
傅彦行摸摸涟歌手上的温度,怕她冷,便将人拉近些,又命望舒去取披风来。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示,涟歌却知道他心中难受,甚至是比难受更复杂的情绪,她也不多问,反手将他握得更紧。
在这时,一直在殿内伺候的钟意却出来,对傅彦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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