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醒了。
窗外乌漆墨黑的,屋内的龙凤烛还没未燃尽,微光将还未苏醒的夏夜勾勒得愈发静谧。涟歌蜷成一个团,软软的娇躯正贴着他,眼睛闭得紧紧的,正睡得沉。
皇帝大婚可罢朝三日,他不用急着起床,将涟歌往怀中搂了搂,像抱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又闭上眼睛去假寐。
他只觉得,这种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真是这世间至美之事。
稍过了两刻钟,他才蹑手蹑脚下了榻,又用软被将涟歌裹住,自己打开了殿门。
望舒休息片刻已经醒了,和流安在门外守着,见他起了,流安忙上前去伺候他洗漱。望舒因知他不喜女子近身,悄无声息往内殿望了望,想进去看看涟歌。
二位主子这一路走来,她都看在眼里,知道昨夜涟歌定是不好过,有些担心。
傅彦行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到底没怪她逾矩,吩咐流安道,“去将送来的折子都搬过来。”
他虽不上朝,但政事还是要处理的,可推己及人,又不愿涟歌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他,舍不得走。
傅彦行将床头挂的帘子落下一半,自己整理出一张小桌子放在床前,也不让掌灯,只借着屋内龙凤烛火的光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