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过父王。”
看到他,方才还纳闷为何裴凌能忽然出现而他的探子们却没有事先回报过消息的晋王,一瞬间明白了。
“你这个逆子——”他怒急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傅毓挪开脚步,没有让那口污秽的血液沾湿衣襟,他声音温柔,却道,“父王怎么忘了,儿子死在您手上两次了啊,怎能还配称得上是你的逆子呢?毕竟,我羞于有您这样的父王啊。”
将晋王交给傅毓以后,傅彦行命裴凌务必在天亮之前,处理掉晋王的心腹将军们,将这场灾祸的危害降至最低。
倘若天一亮,定会有不少忠心之士会率兵起事。毕竟他为了将这件事对百姓的影响将至最低,一路隐瞒身份来到晋阳,倘若晋地的士兵们给裴凌安上犯上作乱的帽子,事情便会棘手得多。
当夜,如狼似虎的北庭军,撞开了不少晋地官员的大门,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待天一亮,血水被雪水一冲,除了空气中尚有淡淡的腥味之外,一点痕迹也没有留。
傅彦行早早地出了晋王府,和萧洵一块去了刘太守先前为他准备的小院里。
他望着萧洵的右手,没有忘记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萧洵持匕首挟持晋王的,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