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高冠将乌发全部束成髻,深沉的眉眼更显高贵清绝,身行高挑挺拔,一路行来,连月光也分外眷恋他,白色是光黑色的影,光影交错间拂柳分花,倒真仿如天人一般了。
涟歌晚膳时陪着家里人用了些果酒,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傅彦行走近她,见她双眸微眯,懵懵懂懂的模样,微皱了眉,道:“又在想些什么?”
被他拉了手,涟歌却皱起眉毛道,“看你。”
傅彦行将人拉入亭中落座。望舒早已布好茶水,他倒一杯热茶让她捧着,才问,“看我做什么?”
涟歌看看杯中琥珀色的茶汤,又看看他,亭内点了数盏灯,亮的很,照得他五官深邃,美如神祇,她忍不住轻叹道:“看你好看啊。”
傅彦行:“……”
他倒一杯茶给自己,持杯伸手与涟歌轻轻一磕,淡笑道,“贺芳辰,岁岁年华如锦。”
涟歌心头一动,莫名觉得喉咙有点儿痒,忙低下头,一口一口饮茶。
她还以为他不记得呢。原来他记得。
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汤,傅彦行站起来道:“我得走了。”他能抽空出来一趟,着实不易,勤政殿里还有好一堆奏折等着他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