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太妃生疾,静成太后又忙着操心皇帝的事,更无心去管燕王出入内宫是否合规矩,索性下了懿旨,允许他住在宫里。
交翎宫内的陈设一如往常,他沐浴完,心里琢磨着傅毓的话,毫无睡意。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点了守夜太监的睡穴,悄声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宸阳宫中明灯高悬,长风漠漠。高高的瞭望楼上,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身姿挺拔如同松柏,眼睛眨也不眨,分视着八个方向。
傅彦彻没有带随从,独自叩开宫门。
流安听到动静,出殿来看。
“燕王殿下……”他眉头一突,躬下身去行礼。
傅彦彻越过他,直往里走。
皇帝的寝殿内一片静谧,流安小跑着追上来,“殿下,陛下已经就寝了,您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傅彦彻眼中戾气渐生,冷笑,“本王有要事欲求见陛下,你敢阻拦?”
“奴才不敢,”流安守在殿门口,腰压得很低,半步不让。
“本王求见多回,陛下皆不见我,本王有理由怀疑,是你这个狗奴才蒙蔽圣上,并未将本王求见的消息上达天听。”
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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